第255章 我不要你以为,我只要我以为!(2/3)
员信息瞬间涌入脑海:
【张明远(化名:张仲良)-日军特高课潜伏人员“银狐”,军衔:大尉】
【麻生一郎(化名:马营长)-日军华中派遣军情报部特遣队队长,军衔:中尉】
居然是鬼子!
而且是两条大鱼!
什么狗屁后勤副处长,什么护卫营长,全是披着人皮的豺狼!
他们根本不是来“沉船封江”,他们是来彻底瘫痪武汉的水上命脉,掐断中国工业最后的转移希望!
甚至......是想制造更大的混乱!
杀意,在周志远胸中汹涌奔腾。
吉普车一个急刹,轮胎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尖叫,稳稳停在距离三号码头入口哨卡十几米处。
哨卡已经被段休带人接管,几挺捷克式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外面。
而在哨卡外,气氛已经剑拔弩张!
约莫一个排穿着中央军军服的“士兵”,簇拥着两个长官,正与段休的警卫连对峙。
为首两人,一个四十多岁,穿着笔挺的少校军服,腰挎驳壳枪,面容方正,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——正是地图上标注的“麻生一郎”,化名马营长。
另一个则穿着考究的毛料中山装,梳着油亮的分头,戴着金丝眼镜,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捏着一份文件,脸上带着官威和几分不耐烦——正是“银狐”张明远(张仲良)。
“让开!我们是奉行营紧急命令,前来接管码头,执行沉船封江任务!耽误了军机大事,你们几个丘八担待得起吗?”
张明远推了推金丝眼镜,声音尖利,拿着文件的手指点着段休的鼻子。
马营长则阴沉着脸,右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,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面色不善。
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,气氛一触即发。
“放你娘的屁!”
段休毫不示弱,叉着腰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,“老子接到的命令是确保码头物资人员安全撤离!
什么狗屁沉船?没见卢先生和我们团长正在组织装运吗?
谁敢动这些船,老子第一个崩了他!”
“混账!你们313团是要造反吗?连行营的紧急命令都敢违抗?”
张明远气得脸色发白,挥舞着那份所谓的命令。
“行营的命令?”
一个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的声音突然响起,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
周志远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,卢作孚紧跟其后。
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,所过之处,对峙的双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路。
他看都没看那份文件,目光直接钉在了张明远脸上,嘴角勾起一抹极度危险的弧度。
“我杨志接到的,是军事委员会武汉行营‘全权负责紧急转移’的手令!白纸黑字,盖着鲜红的大印!”
周志远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惊雷炸响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他猛地一指张明远和马营长,厉声呵斥:
“你们算什么东西?也敢在这个时候跑来摘桃子、下绊子?
还他妈沉船封江?我看你们是嫌鬼子推进得太慢,想帮他们一把,彻底断了我中华民族的工业根基吧?
老子在前线跟鬼子玩命的时候,你们这帮狗日的在后方搞这种幺蛾子!
动摇军心,破坏大计,其心可诛!”
他这番话说得又快又狠,充满了战场上下来不容置疑的霸道,完全是一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、性格鲁莽冲动的悍将模样。
尤其是最后那句“其心可诛”,更是杀气腾腾。
张明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弄得心头狂跳,色厉内荏地尖叫道:“杨志!你......你血口喷人!我们是奉令行事!你......你敢抗命?”
马营长脸色剧变,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腰间的枪柄,眼中凶光闪烁。
他身后那些士兵,手指也同时摸向了扳机!
“抗命?老子抗的就是你们这种祸国殃民的乱命!”
周志远仿佛被彻底激怒,根本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,猛地一挥手,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:“警卫连!给老子缴了这帮王八蛋的械!
有一个敢反抗的,就地正法!出了事,老子顶着!”
“是!”
段休早就憋着一股火,此刻听到命令,如同猛虎出闸!
警卫连的士兵更是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!
“不许动!”
“放下枪!”
“手举起来!”
暴喝声瞬间响成一片。
警卫连的士兵都是313团的老底子,经历过尸山血海,动作迅猛无比,战术动作极其娴熟。
三人一组,两人如铁钳般瞬间锁住目标的手臂关节,另一人闪电般卸下对方手中的武器,同时熟练地退掉弹匣或打开枪机。
动作干净利落,配合无间。
对付军官的组更是重点照顾,马营长刚想拔枪,手腕就被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。
剧痛传来,驳壳枪瞬间被夺走,膝盖窝同时被狠狠踹了一脚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张明远更是被两个壮硕的士兵像拎小鸡一样架了起来,金丝眼镜都歪到了一边,吓得面无人色,公文散落一地。
那些士兵,虽然训练有素,但在人数绝对劣势且对方早有准备的情况下,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反抗。
有几个下意识想挣扎或摸向腰间暗藏的手雷,立刻就被数支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狠狠顶住了咽喉、胸口。
刀尖刺破军服,死亡的寒意瞬间让他们僵住,不敢再动分毫。
短短不到一分钟,三十多个国军官兵连同两个头目,全被缴械制服,狼狈地跪倒或按倒在地。
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,码头上的工人、职员全都看傻了眼,目瞪口呆。
“杨志!你......你敢私自扣押行营特派员和中央军军官?你这是造反!我要告你!告到常先生那里去!”
张明远被按在地上,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,兀自不甘心地嘶声尖叫,试图用更大的帽子压人。
马营长则低着头,眼神怨毒如蛇,似乎在极力隐忍寻找机会。
周志远走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像两条死狗般被按住的两人。
脸上的暴怒似乎平息了一些,但眼神却更加冰冷幽深。
他忽然抬脚,用厚重的军靴鞋尖,看似随意地拨弄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那份“行营紧急命令”。
“哼,命令?”周志远嗤笑一声,“伪造行营手令,假传军令,意图破坏抗战大计,贻误转移战机......这他妈够不够毙你十次?”
他这话一出,张明远和马营长的心脏同时漏跳了一拍!
伪造?他怎么知道?
“你......你胡说什么!命令是真的!”
张明远强作镇定,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抖。
周志远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,目光扫过被缴械堆在一起的武器:十几支汉阳造、中正式,几支花机关,还有两支驳壳枪。
“呵。”
周志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,忽然弯下腰,从武器堆里精准地捡起了马营长的那把驳壳枪。
他掂量了一下,手指在枪柄那个暗记上摩挲了一下,动作随意得像在检查自己的配枪。
然后,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周志远猛地抬手指向三号码头外长江江面上,一艘正在缓缓驶离的民生公司货轮“民望号”。
“看到那艘船了吗?老子的人!老子的物资!正在争分夺秒抢运出去!”
周志远的声音突然变得狂暴“你们这帮狗东西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老子的船要开的时候跑来捣乱!
差点让老子的船延误了开船时间!
知不知道延误军机是什么罪?
在老子的战场上,延误军机,就该枪毙!”
这理由简直蛮不讲理到了极点!
纯粹是欲加之罪!
连卢作孚都愣住了。
“杨志!你这是草菅人命!你......你没有证据!我要......”
张明远吓得魂飞魄散,尖声叫嚷。
“证据?耽误了老子的船,就是铁证!”
周志远粗暴地打断他,脸上的“暴怒”达到了顶点,仿佛一个被彻底激怒从而失去理智的莽夫。
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,动作快得只在众人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!
“砰!”
“砰!”
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枪响,瞬间镇住了码头上的所有声音!
第一枪,精准无比地打在张明远的眉心!
那个油亮的分头中央,猛地炸开一个恐怖的血洞,金丝眼镜的碎片混合着红白之物向后飞溅!
他那双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。
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下去。
第二枪,在马营长惊觉不妙、试图暴起反抗的瞬间,直接命中了他的心脏!
血花在他胸前炸开,他刚绷紧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,猛地一颤,直挺挺地向前扑倒,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整个三号码头,死一般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处决惊呆了。
工人们张大了嘴,忘记了呼吸;
士兵们握着枪,手指僵硬;
连按着其他“俘虏”的警卫连士兵都一时忘了动作。
只有长江上轮船的汽笛,兀自悠长地鸣响着,仿佛在为这瞬间的死亡做注脚。
周志远缓缓垂下还在冒着青烟的鲁格手枪,枪口指地。
他脸上的“暴怒”如同潮水般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平静。
仿佛刚才暴起杀人的根本不是他。
他眼神扫过地上两具迅速被鲜血浸染的尸体,又缓缓抬起,刮过那十几个被按在地上的士兵。
“听着,”周志远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,“这两个蠢货,贻误军机,死有余辜!给老子押下去,严加看管!等腾出手来,再审!段休!”
“在!”段休一个激灵,立刻挺胸应道。
他太了解团座了,刚才那番“鲁莽”的表演,绝对是故意为之!
这是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辩解和运作的机会,直接以雷霆手段掐灭隐患!
“码头所有防务,加倍警戒!没有老子的亲笔手令,任何人......记住,是任何人......不得靠近船只和核心装卸区!
违令者,以通敌论处,格杀勿论!”
周志远缓了缓抬手,食指如刀,直指码头外混乱的武汉城区方向,继续说道:“立刻带两个排的精锐,持我的手令,分别前往后勤处副处长张仲良的寓所,以及‘马营长’马国栋在城西的住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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